这时,端木夜风拉着两匹马走过来。



「高大这匹给青廷,另一匹给夏姑娘。」



「端木夜风,你太过分了,那是我最爱的马儿。」



以往倩雅从来不骑这匹马,这么闹,不过是想发泄心中的不满。



「换这匹给你,它也非常棒。」她自作主张的找来另一匹马。



夏琀觉得她的笑容有点诡怪,不过哈斯接过缰绳。



「谢谢。」



「咱们就到凤仙坡比赛,哪儿坡地平坦,很适合姑娘家骑马。」端木夜风策

马疾奔。



倩雅挥动鞭子,尾随在他身后。



步青廷则陪着夏琀,边欣赏风景边悠闲的前进。



「他们是怎么搞的?骑得这么慢,会不会骑呀?」



凤仙坡上,倩雅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端木夜风跳下马背,板起脸孔,瞪着前方。



不一会儿,两匹马儿并行,马背上的步青廷和夏琀表现得既暧昧又亲密。



「你瞧,他们真像一对恩爱夫妻,让我看了好生羡慕。」倩雅也跃下马背,

来到他的身边。



「难道我对你不好?」他揽住她的腰,亲昵的贴近她的耳朵。



「讨厌,干嘛这样?被他们看见,多不好意思。」她的表情娇媚又羞涩,唇

瓣却又大胆的紧贴着他的脸。



这一幕,是端木夜风故意做给夏琀看的。



果不其然,她的表情一僵,垂下头,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



端木夜风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与倩雅保持些微距离,抬起头,冷冽的看着夏

琀.



「看来两位的感情很好,就跟我和步大哥一样。」夏琀状似无所谓的说。



「夏姑娘,你没必要跟我们强调你们的爱情。」端木夜风眯起双眸,「这些

我们全看在眼里。」



「算我多嘴,因为我真的很幸福。」夏琀这才注意到四周的景致,「真的好

美,我要开始奔驰了。」



说完,她策马往前直奔,再也无法隐忍的泪水随风飘扬。



她讨厌自己总是把持不住情绪,哭泣只会让几看起来懦弱。



但是她无法控制……傻得连控制自己的泪水都办不到……



步青廷不放心,快马跟上。



「我怎么可能输给她?」倩雅跃上马背,双腿用力一夹,马儿立刻朝前疾奔。



端木夜风摇摇头,只好跟着挥鞭,尾随而上。



不认输的倩雅不停的加快速度,不一会儿便追上了夏琀,看夏琀的骑术还不

错,她心底的醋劲更深了。但她还是忍不住笑了,因为连端木夜风都不知道,夏

琀的坐骑是府邸为娱乐所训练的马匹。只要听见命令的笛声,就会做出指示的动

作。



眼看前面的坡度转陡,她连忙掏出竹笛,放进口中,清脆的声响传遍山野。



夏琀的坐骑瞬间起了反应,先是放缓速度,接着出其不意的高举前肢,拼命

的扭动肢体。



她紧拉着缰绳,吓得小脸苍白。



端木夜风和步青廷大吃一惊,同时施展轻功,朝她飘去。



无奈步青廷的轻功不如端木夜风,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坐到失控的马匹背上。



「端木夜风。你别管她……快给我下来……」倩雅气得大喊。



他并没有理睬她,反而用尽全力想要控制住马匹。



没想到起了反效果,只见它愈来愈疯狂。



不一会儿,端木夜风和夏琀都被甩落地上,他紧紧搂着她,朝坡底直滚而下,

最后落进洞穴中。



这个洞穴不浅,他们在慌乱中,只知道过了好久才到底,幸好有端木夜风护

着,夏琀才能毫发无伤。



「别碰我。」她推开他。



「干嘛?想过河拆桥吗?」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肆笑的说。



「你没必要救我,不怕你的未婚妻生气?」她仰起小脸,望着他。「还有,

刚刚那是什么声音?马好像听见声音后,才开始发狂。」



「那是倩雅吹的竹笛声,所以我要你离开这里,是为了你好。」他看了看上

面,「救你是不希望让我爹在阴曹地府还怨我。」



「你就不会说点好听的话吗?从以前到现在都是这么不屑我?」她冷冷一笑,

神情空洞,「怎么这么久不见他们来找?」



「这个洞穴很隐密,我来过几次,都没发现它,所以得等上一阵子,慢慢等

吧!」他索性坐了下来,卷起衣袖,看着左手臂上刚刚落下时的刮伤。



「怎么了?我看看。」她赶紧上前,蹲下身。幸好现在是白天,虽然在洞内,

还是有些许光线。



「这点小伤,没什么好看的。」他皱起眉头。



「还是让我看看。」她抓起他的手,沿着骨骼往上一探,眉头蹙起。「脱臼

了。」



端木夜风愕然的望着她,「你怎么知道?」



「我就是知道。」她随即抓紧他的手腕,轻轻揉按穴道,接着用力一拉又一

合,他移位的手骨瞬间接合起来。



「天啊,你居然懂得这些?」他疑惑的盯着她的眼。



「三年又不是三天,可以学会很多事。」她柔媚的笑看着他,「这是我回报

你刚刚的救命之恩。」她想要起身。



他伸出手,将她拉进怀中,「不要用这种笑容迷惑我。」



「我有本事迷惑你吗?」



「现在你是成熟的女人,而我是成熟的男人,我们都是有欲望的。」他直勾

勾的看着她的眼,目光闪烁犀利,想要找寻到相同的东西。



「放开我。」她看了看上面,「他们很快就会找来的,你还得想好理由,等

一下怎么对她解释。」说着,她的眼眶泛红。



「你来到这里,目的不是想挽留我?」他好整以暇的等着她回答。



「不是。」夏琀露出令人心悸的微笑,「说不定我可以让你挽留我。」



「我承认你的身子或许可以让我一时迷恋,但还不至于作出这样的决定。」

他放声大笑,狂肆的眼眸紧盯着她。



他语气中夹着冷酷,狠狠的折磨她的心,但是她强忍着,因为只有这么做才

能漠视继续被刨刮的疼痛。



上头的人因为听见笑声,终于找到了洞穴的入口。



「夜风,你在里面吗?」倩雅大声问道。



「我在,不过手臂受了伤,马上上去。」端木夜风猛一提气,直接冲上地面。



「你……」夏琀错愕不已。原来他是可以上去的,那么干嘛陪她在下面耗着?



这时,她看见步青廷下来救她了。



「琀妹,你没事吧?」他急切的问。



她笑了笑,「我没事,他一直护着我。」



「你说端木?」



「对。」她摇摇头,苦笑的说:「不过他的理由是不希望端木伯父在九泉之

下还恨他、怪他。」



「不管怎么说,他没让你受伤,我该感激他才是,我们上去吧!」步青廷紧

紧扣住她的腰,拔身一跃,来到地面。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好好的一个娱乐却被你毁了。」倩雅脱口说出不具善

意的话语。



「那你该怪的是始作俑者吧?」夏琀睨了她一眼后,随即看向步青廷,「步

大哥,那匹马有问题,我和你同乘一骑,咱们先回去。」



「好,快上来。」步青廷先坐到马背上,再拉她坐在自己的身前,策马离开。



望着他们身躯相贴的样子,端木夜风紧咬着牙,太阳穴无法控制的弹动着。



「夜风,你说,她怎么可以这么对我说话?你该为我出气。」倩雅装模作样

的哭喊,「你居然还敢救她?!是不是对她旧情难忘?」



「旧情难忘?!别忘了,今天陛下要来府中,如果府邸的客人发生意外,将

闹出什么事,你预测得到吗?以后做任何事之前,都用脑子好好的想一想。还有,

她再怎么说也在万邑侯府生活多年,你最好别动她一根寒毛。」



他豁出去了,随即矫健的上马,迅速奔离。



「夜风……夜风……」倩雅恨恨的跺脚,阴恻恻的说:「不行,我不能冒险,

一定要尽快将那女人赶出府邸。」



当步青廷和夏琀回到贺暦侯府时,发现銮驾在大门外,四周围聚满了层层护

卫,真可以用固若金汤来形容,的确是国王陛下莅临的气势。



「我们还是从偏门进入吧!」夏琀建议。



步青廷同意,带领她沿着漆黑的小路往前行。



半路上,被宫中护卫拦了下来。



「你们是谁?为何要走小路?」



「我们是贺暦侯府的客人,因为不想打扰到别人,所以走小路。」步青廷恭

敬的解释。



「你们知道府中的贵客是谁吗?」



「呃……知道。」



「大胆!」护卫手里的武器重重的往地上一击,



「既然知道,怎么还不正式向陛下请安问好?居然打算视而不见?」



「这位官爷,我想你误会了,我们怎么可能视而不见呢?」夏琀立即开口,

「就因为我们只是小人物,怎敢有见皇上的奢望?」



「小人物?或许你们不明白,陛下最喜欢和你们这种小人物对话了。」护卫

怀疑的看着他们,指着另一条路,「跟我来吧!」



夏琀和步青廷没辙,只好尾随在护卫身后。



一路上,他们发现窗台边、长廊上,到处挤满了人,争相目睹陛下的风采。



陛下喜欢跟小人物对话?这么多小人物排在一旁,为何不传去谈话?分明是

怕它们不安好心。



来到了后园湖畔,夏琀立刻被一片灯海的景观吸引了目光,而现场除了贺暦

侯的家属外,还有从未见过的高官。



「陛下,这两位说是府中客人,本想擅自离开,但是被我发现,于是带来见

陛下。」



国王陛下段思聪瞧了瞧眼前的一男一女,然后看向贺暦侯田赐森。「他们是

府中的客人吗?」



「是的,他们是安傅居大人在南阳镇的旧识。」田赐森说话时,烁利的眼神

直盯着夏琀,似乎隐含着万千防备。



夏琀看着国王陛下,顿时涌上说不出的情绪。



先王是娘亲的表哥,而这位在去年登基的国王则是先王的嫡长子,这么说来,

他们算是表亲,只不过她不想表明身分,罪臣之女有何颜面与一国之君攀亲带故?



「没错,他们不单是我的旧识,还是从小到大的朋友。」端木夜风边走过来

边说。



倩雅紧跟在他身旁。



「既然如此,那就一块坐下,别太拘谨。」段思聪笑说。



夏琀和步青廷相视一眼,在一旁坐下。



段思聪开始谈论自己施政与百姓的需求,并广纳众人的意见,是个不错的君

王。



直到舞妓入场表演,倩雅这才走向田赐森。



「爹,能不能赶那两个人离开?我非常不喜欢他们。」



「我也知道你不喜欢,不过他们是安傅居的旧识。」田赐森自然也不希望与

端木夜风有过婚约的女人留在府中,「赶他们离开,未免太小家子气了。」



「什么旧识?!反正我就是不开心,爹,拜托啦!」



「行,等这场宴会散了之后,爹会替你说说。」田赐森点了点头,又向国王

陛下敬酒。



几杯黄酒下肚后,段思聪突然捣住胸口,脸色泛青,「啊……啊……」



「陛下,怎么了?」田赐森震愕的问。



陪同的宫侍立刻上前,探了探,「遭,陛下的旧疾又犯了……快,快请太医。」



眼看国王陛下身子一瘫,动也不动,当下吓坏了所有的人,连一旁跳舞的舞

妓都被连忙遣退。



夏琀赶紧起身,走了过去,「等太医来就迟了,让我看看。」



护卫们退到一旁。



她执起国王陛下的手,为他把脉,然后从身上拿出一只布包,打开来,里头

全是针器。



「这是?」没见过世面的倩雅大喊,「她想杀了国王陛下。」



「别吵。」端木夜风拉住她。



夏琀将几根细针扎进国王陛下的重要穴位,不过须臾,他已慢慢的喘气,也

张开了双眼。



「姑……姑娘,是你救了寡人?」



「我这么做只能救急,还是要赶紧服用汤药。」夏琀笑了笑,「如果信得过

我,陛下可愿意让我开帖药方?」



「当然没问题,既然寡人的命是你救的,就交给你了。」段思聪虚弱的笑说。



端木夜风走向步青廷,「她是哪时候学的医术?」



「我……我也不知道。」步青廷也很惊讶。



这么说,连他也不知道她是何时习得医术的?端木夜风疑惑的瞅着她拿着毫

笔开药方的神情,对她有了许许多多的疑问。



夏琀,这三年来你到底经历了什么?我一定要弄明白。



「对了,姑娘,你可有其他去处?」段思聪问。



「民女姓夏,陛下可以直接喊我夏琀.我目前暂住于贺暦侯府,打算和我的

未婚夫在都城采买一些东西。」夏琀诚实以告。



「既然如此,寡人有个小小的要求。」



「不敢当,陛下,请直言。」她恭谨的说。



「寡人想请两位进宫小住一阵子,直到你手边的事情都做好为止,如何?你

是第一位在寡人犯病时用最短的时间救醒寡人的人,寡人一定得好好的答谢你。」



「不敢当,民女只是尽本分罢了。」



「那么你愿意进宫里吗?」段思聪又问。



夏琀回头看着步青廷,征求他的意见。



步青廷知道王命难违,于是拱手道:「多谢陛下,这等荣幸,我们怎敢拒绝?」



段思聪笑了,「太好了,明天寡人会在宫内等着两位。」



这时,太医赶到,场面又变得纷扰,夏琀和步青廷这才退下。



「琀妹,你什么时候学会医术的?」步青廷问了大家都想知道的事。



「这个嘛……」夏琀淡淡一笑,「说真的,我也不太清楚,等我理清了之后

再告诉你。」



「好吧,既然你不肯说,我也不勉强,等你想说时,再告诉我。我们回去准

备一下,明天就要住进宫里,感觉……很新鲜,不过也很怪异。」步青廷笑说。



「怎么?不想去吗?」她露出娟丽的微笑。



「机会难得,我当然要去。」他撇了撇嘴,「不过这么一来,你就不能经常

看见端木了。」



「看见又如何?现在这情况,倒不如不见。」她敛下双眸,「再说,我来这

里不是要夺回他,而是想让自己更好。」



「好吧,你能这么想是最好的。」步青廷真的希望她可以走出悲伤。



她转头望着步青廷,心中打定主意,如果有机会让他得到幸福,她一定会帮

他找到属于他的真命天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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